寒梧枝上

【笛方花】除夕 上

  时间线是剧版前期,方多病还未知笛飞声真实身份,人设主剧版。

  

  爆竹声中,新年将至。除夕雪后的清晨,李莲花起床打开屋门时天已经放晴,他开始像往常一样收拾屋子,莲花楼内收拾整洁后又拿了一把大扫帚清扫门前的积雪。

  

  昨夜的雪太大,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扫起来着实有些费劲。不多时李莲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后背渗出了一些薄汗,他长舒一口气,打算先进屋歇会儿再继续打扫。

  

  这时,莲花楼外不远处的树林里有一青衣之人踏雪而来,他单手运气汇聚内力,稍一用力,一道掌风劈过,就在莲花楼前早已被积雪覆盖的地上开辟出了一条干净的路。

  

  等到李莲花喝完一杯热茶,提着扫帚准备继续清扫时,一打开门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从楼门前一直通到不远处的大路上,已经被人清理出了一段干净又宽敞的道路。

  

  “咦?我记得刚刚明明还没有扫完啊?”他摸摸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那青衣之人不知从何处闪出了身影,正是笛飞声,他淡淡道:“真是无用,这点雪都搞不定。”

  

  对于他的话,李莲花不置可否,连连拱手道:“我还道是哪位人美心善的田螺姑娘帮忙清扫了这门前雪,原来是笛大盟主啊,多谢多谢!要不要进来喝杯茶呀?”

  

  看到笛飞声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李莲花暗道一声不好,他不会真要进来喝茶吧?这尊大神可不好应付,我还赶着去买菜呢!

  

  于是他冲着笛飞声笑眯眯道:“哎呀我刚想起来,好像家里的茶叶已经喝光了,这不正打算上街去采买一些,所以不好意思了笛盟主,下次再请你进来喝茶。”

  

  说完就扔下笛飞声一人在门外,径直回到屋内从米缸下摸出一块碎银子,提着竹篮打算去集市上采买些东西准备过年。

  

  一出门,发现笛飞声还站在楼外没有离去,李莲花正打算再说点什么送客,笛飞声抢先开口:“我一定会想办法解了你的毒。”

  

  “谢谢笛盟主的好意,我不……”

  

  笛飞声冷声道:“别误会,我只是为了让你恢复如初,然后再和你好好打一场。无论你是李相夷还是李莲花,我最终都会堂堂正正地战胜你。”

  

  二人对视片刻,李莲花叹了口气,不想再就这件事与他过多纠缠,“唉,随你吧,明日就是新年,我要去买菜了,门没锁,笛盟主要喝水吃饭请自便。”

  

  李莲花没再管笛飞声,给狐狸精套上牵引绳就朝大路走去。

  

  年关的集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感受到人间烟火气,李莲花心情好了许多。

  

  “老板,你这肉新鲜不新鲜啊?”他站在一个猪肉摊前正在挑肉,不经意间便松开了手中的牵引绳,狐狸精撒欢似的四处溜达起来。

  

  突然李莲花感觉肩膀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他一转身,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嘿,李小花,新年快乐呀,我就知道你会来这儿买菜!”

  

  李莲花瞥了一眼跟在方多病身旁正在啃肉干的狐狸精,无奈摇了摇头,心道还真是有钱就是爹啊,分明是狐狸精这个叛徒带路。

  

  他心里嘀咕完狐狸精后又露出招牌式微笑:“啊,原来是方大少爷,这一大清早你不在家过年,跑到这闹哄哄的集市来干嘛?”

  

  “我爹娘他们今年去扬州过年了,我这不是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怪寂寞,来找你做个伴。”方多病凑到肉摊前也开始挑选起来。

  

  “咳,所以今年本少爷就委屈一下,在你那莲花楼里和你挤挤一起过年了。”

  

  李莲花还没说要答应,方多病已经不客气地提起摊子上一块最大最好的肉放到李莲花的篮子里,豪气道:“过年怎么能不买点好东西,老板,就要这块儿了!”

  

  光买肉显然不够,他又跑到隔壁的糕点摊挑选起来:“老板,这几包点心都给我包起来。”

  

  肉摊老板看到顾客要买这么一大块肉,油亮亮的胖脸上已然笑开了花:“这位客官,我给你称一称这块肉吧。”

  

  “不不不!”李莲花赶忙又把方多病挑的那块肉放回到摊子上,换了一块小的递给老板,笑了笑,“老板,我要这块儿就行,多了吃不完。”

  

  正在旁边等待糕点打包的方多病不满道:“我说死莲花,这都过年了你还这么抠,怎么还真把你那点儿银子当老婆本攒了啊?”他拍拍胸脯,坏笑道,“放心,等你成亲时,本少爷一定亲自给你准备嫁妆。”

  

  李莲花瞪了方多病一眼,方多病忙改口道:“哦不,聘礼。”

  

  “老板别听他的,我们就要这块儿大的,本少爷有钱,买下你这个肉摊都足够了。”方多病伸手去腰间取钱袋,却摸了个空,“咦,我的钱袋呢?”

  

  他浑身上下翻找一番,结论只有一个,钱袋被偷了。

  

  李莲花嘲笑道:“年关的集市上最是鱼龙混杂,让你如此招摇,财大气粗的方少爷这下被小贼盯上了吧。”

  

  方多病气得咒骂:“哪里来的小贼,居然偷到你方爷爷头上来了,要是让我抓到,非把你扒皮抽筋不可!”

  

  那肉摊老板见状有些难为情:“客官,这肉……”

  

  方多病此时身无分文,只能可怜巴巴地看向李莲花。

  

  看在方多病钱袋被偷的份上,李莲花终究是心软,还是买下了方多病挑得那块肉。

  

  方多病委屈地指指隔壁,小声道:“还有那些糕点……已经包好了。”

  

  李莲花只好肉痛地又付了糕点钱,内心直呼上辈子真是欠了这小子的!

  

  “好了,既然钱袋被偷了,方大少爷还是赶快回家去吧,这些糕点你拿回去吃。”

  

  “死莲花,你又要赶我走!”方多病开始耍赖,“想我俩曾经也算是生死搭档,你现在是看我没钱了是吧,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莲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李莲花瞠目结舌:“喂,这话可不能乱用!”

  

  大街上人来人往,附近行人和摊贩的目光都被方多病吸引过来,眼看人越来越多,李莲花实在受不住那些围观,只能妥协:“好吧好吧,你别嚎了,跟我走吧。”

  

  方多病的脸色立马由阴转晴,喜上眉梢,扯着李莲花袖子道:“事不宜迟我们快回去吧,李小花你今天可算是有口福了,我方多病的手艺可不是轻易展示的。”

  

  “你不是已经展示过好多次了吗?”

  

  “咳,过年再展示一次也无妨。”

  

  李莲花扶额叹气:现在的小孩,真是越来越难缠了……

  

  方多病喜滋滋地牵着狐狸精和李莲花一起回到了莲花楼,快到门口时,忽而看到有一人正坐在门前的小桌前悠闲得喝茶,正是还未离去的笛飞声。

  

  李莲花看到他瞬间一激灵:糟了,没想到他还没走,刚刚走之前忘记藏茶叶了,这下露馅了。

  

  方多病看清那人面孔后,指着笛飞声气呼呼道:“死莲花,他怎么会在这儿?”

  

  随即又恍然大悟,气愤地质问道:“好啊死莲花,原来你楼里藏人了,藏得还是阿飞这家伙,所以你刚刚故意百般阻挠我对不对?”

  

  李莲花大呼冤枉:“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叫我藏人了,我和阿飞这也是偶遇好吗,我又不知道他要来。”说着给笛飞声使了个眼色,希望他配合自己。

  

  笛飞声好似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眼色,端起茶杯小啜一口,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去集市之前,不是说家里没茶叶了吗?”

  

  李莲花讪笑道:“啊这,那可能还有一罐?你看连我自己都没找到,还不如阿飞你厉害!”说着对笛飞声竖起了大拇指。

  

  笛飞声继续问道:“那你刚刚去买的茶叶呢?”

  

  李莲花大囧,本来就是随口胡诌的理由,自然也没有真的去买茶叶。

  

  旁边的方多病看到他们二人之间一问一答的,更生气了,“死莲花,你刚刚不是说偶遇吗?听他这意思,他分明一早就在这儿!”

  

  李莲花此刻头都要炸了,一尊大神就挺难搞的了,这次还是两尊碰到一起,真是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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